第三百八十五章 肉搏战（2/4）

咳嗽的声音从废墟中传来，阿尔喀德斯掀飞自己身体上的岩石碎块，跨过滚滚浓烟走出废墟。

细密的灰尘飘荡在他的身边，沿着他的动作而游荡，被披风在空气中拉出长长的纹路。

等他踏出门口时，已经失去立柱的教堂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塌。

“豁！打的好激烈啊。”

郑曙并没有抓紧时间去对着阿尔喀德斯发动攻击，反而转头看向正在和黑棺搏斗的岩石巨人。

刚才砸向他们的岩石柱，正是被岩石巨人掰断的其中一具黑棺，不知不觉间，六具黑棺已经在空中庭院的前方汇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炮管积蓄着能量。

站在空中庭院上，郑曙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从炮管中散发出来的强烈的能量波动，虽然和丹德拉大电球相比还有所差距，但也已经超越了对军级宝具的极限，达到了对城级。

“看来我们也要加快速度了。”

“哦！你好像对自己很有信心吧，那再是太好不过了。”阿尔喀德斯也走到旁边。

刚才还在奋力厮杀的两人，现在却像是好友一般并肩站在原地，看着那堪称辉煌的景象。

“喂，你少来，你才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吧！”

“嗯……其实还是有所衰减，因为从者灵基的限制，至少我使用武器的技巧大幅度衰落了，留下的只有单纯的格斗技术。”

“光是这样就已经足够压制我了。”

“瞧你这话说的，你身上的这不正常的防御力也依旧存在啊。”

双方露出狰狞的笑容，但即便如此，他们仍然以拳头互相接触作为最后的礼仪。

这次的圣杯战争中，两人都带有自己的目的和使命，因此只能自行残杀，但彼此也都认为这样很好。

阿尔喀德斯在和郑曙再次拉开距离后活动着自己的手腕，明明刚才郑曙已经听到了他身上传出骨裂的声音，但是他现在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有伤势的样子，仿佛在一瞬间所有的伤势都痊愈了一样。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我的宝具十二荣耀的一种力量。”

阿尔喀德斯看出了郑曙的疑惑，无所谓地耸耸肩膀，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是他在生前所经受的苦难当中，从恩师喀戎身上夺来的能力，就是这位半人马贤者本原本具备的“不死性”，别无其他。

这位拥有不死之力的半人马贤者在，而阿尔喀德斯的误射下，身体遭受到九头蛇毒素的侵入，因为承受不住肉体的剧烈疼痛以及内心饱受折磨，喀戎请求阿尔喀德斯将他身上的不死性转让给普罗米修斯后就死去了。

因此虽然职阶转化为Avenger后，阿尔喀德斯失去了其他职阶所拥有的十二条生命，但是“转让给普罗米修斯前所持有的不死性”这件事情也化为宝具之一，以绝对不会死亡的形式存于阿尔喀德斯的体内。

当然这个宝具并不是毫无代价的，一旦发动这项宝具，就意味着阿尔喀德斯将承受喀戎曾经承受过的痛苦。

那是连生前的赫拉克勒斯都承受不住最终选择死亡的痛苦，而且直到现在也在丝毫不间断地痛苦着，但是在黑泥的影响下，这些痛苦却转变为了他的力量，维持着互相抵消的状态。

“……你……还能‘撑多久’？”

郑曙沉默了一下，忽然明白了自己这位友人现在的状态。

从对方的描述看就知道，这个宝具的力量是和迦尔纳的黄金铠一样，属于被动发动的宝具。

这也就意味着，阿尔喀德斯在被转化成Avenger之后就一直承受着莫大的痛苦，甚至直到现在那痛苦也在折磨着他的精神。

虽然借助于Avenger的职阶特性，他能够将自身的痛苦转化为力量，弥补了肉体上的缺憾，但精神上的消耗是无法弥补的。

阿尔喀德斯现在能够维持住精神和平常处于一样的状态，恐怕就是依赖着自己的复仇之心来进行抵抗吧，但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坚持太久，毕竟那是他全盛时期也没有抵抗太久的剧痛。

“不多，大概也就剩下五六个小时了。”

阿尔喀德斯无所谓地回答道，语调依旧显得无所畏惧，仿佛体内并没有什么疼痛一样。

“这样吗？看来我说得很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啊。”

郑曙叹了口气，眼神变得锐利了起来，身上也开始涌动着澎湃的魔力。

“喔！就是这个气势，我还以为在这个社会生活了这么久将你的内心完全消磨干净了，没想到竟然不减反增。怎么？之前和我战斗的时候没有拿出这样的气势，你小子是在小瞧我吗？”

“说什么鬼话，应该是你在小瞧我才对吧！拖着这样残破的精神居然也敢邀请我进行死战，我还真是被你看扁了啊！”

郑曙身上的皮肤开始波动，肌肉不断隆起，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凭空大了一圈，钢筋一样坚实的肌肉在皮肤下撑起肉眼可见的痕迹。